Klaine fanfic - 否決 (4/28附上插圖！)

標題：否決

作者：Nikki (Nikki's dA: http://nikuke-08.deviantart.com/)
翻譯：Yihbey
大意：Kurt Hummel想要跟Adam繼續交往下去，因為跟Adam在一起比較有安全感。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才意識到他更愛的是Blaine。Kurt會再給Blaine一次機會，還是會為了保護自己，而選擇跟Adam在一起呢？
配對：一些Kadam和Klaine
文類：浪漫/悲傷
分級：保護級
授權： （我們聊了一下，所以這個授權比較長。還有，放心啦，這篇還是以Klaine走向為主的。）

Yihbey的話：因為這篇把Kurt的心境寫的太好了，我決定翻譯這篇。相較於AU來說，這篇因為符合了官方的設定，在某種方面上更為動人。大力推薦喔！這篇蠻短的，但翻譯的速度不會太快，會慢慢更新。想要看英文版的話，請寄信到yinbay●gmail.com(●→@)，我轉寄給你。:3

第一次否決

Kurt第一次意識到這種感覺是在跟Adam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那就是－－不管Adam牽了幾次他的手，Kurt一點也不緊張。他也真的覺得很奇怪，而心裡也有個聲音告訴他這一定有問題。但是...那又怎麼樣。只因為他第一次看到Blaine很緊張，就不代表他跟Adam交往的時候也會這樣吧。這個感覺也許只是另外一種緊張感，只因為他想要給Adam個好印象才會產生的。所以Kurt和Adam談論了他們的過去，事情也看起來越來越順利。

但是接下來……

Adam無時無刻都在講他的社團《Adam's Apples》的事。Kurt很高興他能樂在其中，可是他真的想要談點別的，講點他真的很喜歡的事情。所以Kurt決定問他：「Adam，讓我們玩一個遊戲－－數到三，說出你最喜歡的2010的Vogue封面……準備好了嗎？一……二……三……」

「ADELE！」「MARION COTILLARD！」

「Kurt，你是認真的嗎？Adele的封面時髦多了，你不覺得嗎？」

Kurt點頭，假裝同意。「當然，我只是開玩笑的。」

好吧。那又怎麼樣？就算他們對Vogue沒有相同的品味，也不代表Kurt不能享受Adam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所以他忽略了心裡的那個聲音，一個告訴他「這一切都不對」的聲音。

因為Adam是安全的。也許Adam不是Blaine，但Kurt不能回去Blaine的身邊了。尤其是在那樣的事情發生之後。

所以之後當Blaine打電話問他跟Adam的約會進展的如何時，Kurt告訴他一切都很完美。

但是，從Blaine的沉默之中，Kurt了解到Blaine其實知道他在說謊。

不過，Blaine仍告訴他：「很好。知道你過得開心，我很高興。」

「我也是。」Kurt說。因為這只是他們的第一次約會，而你也不需要在第一次約會感到緊張。那並不是必要條件。所以就算Blaine和Kurt在Vogue方面有相同的品味？

這根本無關緊要。重點是Adam是安全的。

而現在，「安全」是Kurt最需要的，愛情是次要的。

Kurt一定會愛上Adam。

他一定會忘記Blaine。

等著瞧。


第二次否決

在開始約會的一個禮拜之後，Kurt和Adam上床了。Kurt不再是高中生了，所以他的性需求也越來越強烈。

但是，當他們在上床的時候，Kurt心裡的那個「這一切都不對」聲音又再度出現。Adam明明是主導的那一位，卻不停地向Kurt詢問意見。

這簡直讓Kurt快發狂了。Adam東問西問的態度讓Kurt很火大。Kurt喜歡在性方面能自信做主導的人，而不是軟弱無力的人，而這讓他完全沒了性致。一點遲疑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在做愛的時候向他徵詢每一件事的意見？真是可笑極了。即使他是一個禮貌的英國人（註一），這也太過火了。

Adam親他的脖子，「我可以親你嗎？」
他舔了他的乳頭，「感覺還不錯吧？」
他搓著他的勃起，「我有做對嗎？」

Kurt總是回答，「是，是，是，是。」

但是Kurt沮喪極了，不可置信地。

因為Blaine從來都不需要問他的意見。

Blaine就是知道。

註一：英國人是以禮貌與保守出了名的，相較於美國人而言。


第三次否決

Kurt心裡的那個「這一切都不對」聲音再度出現第三次，而且這次讓Kurt緊繃得很不舒服。這次是出現在他和Blaine分手之後的第一次性愛。

「現在告訴我，我們沒有復合。」

Kurt想說，「沒錯，我和Adam無法繼續交往下去了。我決定放棄，就復合吧！跟你做愛實在是比跟他做感覺好太多了。這是個復合的跡象，不是嗎？」但是他做不到。他實在是他媽的害怕了。所以，他決定假裝他不在意。

「我的意思是，這很好玩，但是－－」

「Kurt，我不會讓你把這件事輕描淡寫帶過的！我們不但一起度過聖誕節，連情人節也一起度過了。這一定不是巧合。」

Blaine靠了過來，把外套套在Kurt的肩膀上。

Kurt的心裡此時卻是暗濤洶湧。

老天，這實在是糟透了。

「然後，我們將會一起度過更多的時光，不管你多麼想要假裝這不代表任何意義。」

Kurt必須得相信Blaine是錯的。Blaine不像Adam一樣，是「安全」的人。Kurt不能再給他第二次機會。他不能相信他，因為Blaine不值得得到第二次機會。所以Kurt靠近Blaine，戲弄Blaine－－雖然這樣做有點無情，但給點Blaine一點獎賞也不為過。Kurt看著Blaine眼中燃起的希望，臉緩緩地靠近他的臉。Kurt想要親Blaine，他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唆著他這麼做。

但Kurt決定忽視了它們，為了他自己的安全著想。

「樓下見。」

然後他趁還沒看到Blaine反應的時候就離開了，但他那心裡的聲音卻在他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又響得更大聲。Kurt告訴他自己，這是因為他害怕Blaine追上來的緣故。

但Blaine沒有這麼做。所以之後當Kurt感到眼睛刺痛的時候，他告訴自己這是放鬆下來的眼淚。

因為Kurt不能讓Blaine回來。這一點也「不安全」。

那天晚上，Kurt發誓他再也不要和前男友上床了，他想要跟Adam更認真的交往。但是，那心裡的聲音又再度出現，而且這次甚至讓Kurt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告訴自己，這只是他和前男友上床的罪惡感。

因為這件事就只是如此，他必須得這麼解釋這件事。

所以，從現在開始，這件事就是......

Kurt和Adam只屬於對方。再也不和前男友上床。

永遠不。

第四次否決

Kurt第四次聽到心裡那個聲音的時候，是在他和Blaine上床後一個禮拜之後。他和Blaine通了電話，雙方再也不提那個夜晚，但Kurt還是很怕Blaine再度提起它。

但Blaine並沒有。結果是Blaine打電話告訴Kurt他愛上了Sam。

搞什麼鬼？

Kurt真的不曉得Blaine到底是從哪來的情感。Sam根本不是他喜歡的型！

Sam會熬夜陪他看《花邊教主》影集馬拉松嗎？

Sam會為《紅磨坊》裡面Satine死掉的那幕而哭嗎？

Sam知道Blaine超愛在做愛的前戲時啃咬脖子嗎？

不會，因為Sam是異性戀。百分之百的異性戀。

那為何Kurt又為著Blaine愛上Sam那麼沮喪？他心裡的聲音告訴他是因為Blaine開始走出這段感情了，但Kurt並不認為是如此，他認為Blaine這段戀情不可能會成功。

「Blaine，你應該愛上一個有可能會愛你的人。」Kurt說。

「但我不能控制我喜歡誰啊，Kurt－－而且在Mckinley高中裡根本沒多少個同性戀。再說，那些已經出櫃的同性戀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型。」

「為什麼不是？」

「因為他們不是ㄋㄧ（註一）－－因為他們......反正就不是我喜歡的型。」

Kurt聽見電話另一頭的Blaine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聽著，Kurt－－我知道這段戀情很蠢，我也知道這段戀情無法實現，但我就是......我需要找到一個能讓我從痛苦中解放的管道。」

Kurt想要說：「你很痛，Blaine？你是指分手的痛嗎？哦，你知道嗎，我也很痛苦，因為我還沒辦法全心跟Adam交往呢，就好像是我本來就該承受的痛，而且我還該死的愛著你！你當初為什麼要劈腿呢？我恨死你了！好恨！因為我還該死的愛你！」

他感覺到他開始哽咽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這麼說，他會開始哭起來，所以他決定轉移話題。

「嗯，好吧，那Glee社團最近有發生什麼事嗎？」

Blaine發出了不滿的聲音。Kurt知道Blaine覺得Kurt轉移話題的原因是因為他還在生他的氣。白癡。

「Kurt，你轉移話題的原因是因為你還在生氣嗎？」天啊，這實在是太滑稽了，Kurt實在是猜測Blaine心思的專家，「我告訴你，我無法控制我喜歡誰。」

Kurt再次吞了口水。他多希望他他剛剛轉移話題的原因是因為他真的在生氣。

「我......我知道。我沒有在生氣，Blaine。我只是...我不想看到你因此傷心，就只是如此而已。」

「......我並沒打算要告訴他，因為我知道這段戀情是不可能成功的。」Blaine傷心地說著。

Kurt點了點頭，可是卻又突然發現Blaine無法看到他這麼做，他說，「給自己一點時間吧，Blaine。你無法知道...也許你很快就可以愛上同樣性向的人了。而且，如果你真的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去Scandals小酒吧啊。」

Blaine笑了，「是啊，但我不這麼認為－－上次我在那不但喝醉了，還試圖要性騷擾你呢－－所以我對那邊不是有太好的印象。再加上我可以確定Sebastian一定常常在那裡閒晃，所以我一點也不想再遇到他－－我們第一次的會面已經夠詭異了。」

Kurt笑了。他們大約講了一個小時的電話，聊著著Mckinley的事情，像是Finn當他們社團的老師，或是New York的生活，或是Rachel、NYADA、New Directions......

Kurt再也沒有提起Adam，Blaine也再也沒提起Sam。感覺有點奇怪，至少現在的感覺是如此。

距離上次Kurt因為Blaine而真心笑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然他們在上次上床後的一個禮拜間都很尷尬，但現在看起來每件事都恢復正常了。即使在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後，他們還是最要好的朋友，Kurt高興地想著。

後來因為Adam打了過來，Kurt說他要掛電話了。Blaine對Kurt說了再見，而這是第一次他沒有以「我愛你」結束對話。

Kurt告訴自己，他應該因此感到心安。而當他正要去洗澡時，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也決定忽視他臉上傷心的皺眉，不再去想它。

只要他再多一點耐心，給自己多一點時間，他跟Adam的戀情一定很快就能開始發酵。

註一：Blaine應該原本要說「因為他們不是你」，卻沒說出口。


第五次否決

他們被大雪困住了，是一場糟到連Kurt都沒見識過的暴風雪。NYADA因此全校停課，所以Kurt邀請Adam來他的公寓與Rachel和Santana聚聚。畢竟，他們也已經開始交往了－－這是Kurt應該要做的事。

在Adam來之後，事情看起來很順利。他們互相開玩笑，模仿一些《唐頓莊園》裡面的橋段。Kurt很開心，因為這是他和Adam交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開心過。他開始想，也許他終於百分之百擺脫了Blaine的身影，也許他終於可以開始好好地投入他與Adam的戀情，也許他終於可以愛上Adam......但是，他的想法在看了《Come What May》的場景之後有了大逆轉。

Kurt幻想著與Blaine唱著這首歌，一首他們以前常常一起唱的歌。然後，他們一起跳舞。到了最後，Kurt絕望地抱著Blaine，十分地親密，彷彿Blaine的臂彎就是他的家，他的歸屬。但是，在那樣的事情發生後，他已經回不去了...

這個幻想讓Kurt的心碎成一地，臉頰上緩緩地流下了眼淚。他想要隱藏這樣的情感，不讓大家知道，所以他只是靜靜地流著眼淚，不發出任何聲音－－他很慶幸Adam看起來還蠻投入影片之中的。可是，很不幸地，Adam「我的男朋友似乎有問題」的直覺雷達恰恰好全力啟動，因為他的頭突然轉過來，問了一個Kurt死也不想聽到的問題。

「Kurt，你在哭嗎？」

Kurt只好找一些看似不怎麼有說服力的藉口，假裝他的隱形眼鏡戴著有點不舒服。可是，好死不死地，Santana直白到嚇死人不償命的個性讓她說了一句：「我覺得你哭，是因為你和Blaine過去常說你們想要在婚禮上向對方唱這首歌。」

Kurt真想甩她一巴掌。他尷尬地問是否有人想要吃爆米花，可是她卻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叫他坐下。不過，幸好她之後的話題轉移到Rachel的男朋友Brody身上，正面地指控他其實是販毒分子。（Kurt雖然覺得她有可能是對的，但即使有這麼多證據，他還是沒有想要讓她的好朋友擔心這些事情）

在那之後，雖然Kurt很慶幸大家再也沒有提到Blaine的事情，但隔天Adam在NYADA的時候還是跟他提起了這件事。

「你仍愛著他，不是嗎？」

Kurt無法否認。即使他否認了，Adam也會知道他在說謊。如果他想要跟Adam繼續交往下去，他不能說謊。

「我...我真的很想忘記他。我是認真的。」

沒錯，他是認真的。這整件事卻開始讓他心痛起來，因為他正傷害著Adam。Adam雖然仍不是Kurt畢生摯愛，但是他真的很善良、溫柔、可愛，而Kurt認為他真的可以愛上他。

可是，問題是他一直在為了「否認他仍愛著Blaine」這個情感上打轉。如果他接受了這個事實，或許他就可以拋下他，繼續往前走下去。也許整件事的癥結點就在「否決」這件事吧。

既然他已經承認了他仍愛著Blaine，也許，他就可以因此擺脫Blaine的身影，他真誠地希望著。

Kurt感受到他心中的大石因此放下了。是的，仍愛著Blaine沒有錯，畢竟他們交往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他們甚至還想要結婚呢，而且Blaine還給了Kurt一個誓約的戒指。所以，Kurt還愛著他是正常的。

仍愛著Blaine沒有錯，他再告訴自己一次。而這個感覺會隨著時間消逝，但願他總有一天可以不要再糾結這件事。

但願總有一天他不再否決。

那天晚上是長久以來，Kurt不再哭著睡著的夜晚。


第六次否決

放春假了，Kurt決定搭飛機回Ohio去拜訪他的爸爸。一方面是因為見到本人會比打電話還要來的開心，一方面也是因為他真的很久沒看到他了。他們在機場的會面，充滿了開心的淚水以及緊密的擁抱。Kurt很高興他能再見到爸爸一面，並跟爸爸到處遊玩了一天。Burt那天特地休假，跟Kurt一起去看電影《哈比人：意外旅程》（雖然比不上《魔戒》一般的水準，但改編得還算不錯。而且Martin Freeman真的超可愛！至於Thorin，就如同他爸爸描述，「男人中的男人」！不過這倒是讓Kurt不停地笑，因為說穿了，這個說法實在是蠻滑稽的）。

他們回家後，見到了Carol和Finn，並且一起吃晚餐－－Carol做了她最拿手的義大利千層麵。一切就好像回到了以前一樣：Burt和Carol結婚，然後Finn和Kurt終於跨越了Finn的恐同症障礙，雖然Kurt現在還是會覺得那段回憶讓他很傷心。

隔天Blaine打電話給Kurt，問他是否能跟他在Lima Bean咖啡店碰個面、敘敘舊。Kurt微笑了，說他很樂意前往赴約。那個心裡的聲音再度回來了，但這次他覺得他只是緊張過度了。他知道他該跟Blaine說什麼，他只是很害怕說錯話。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把那些話說出來，他會後悔一輩子。

他們兩人就這樣坐在那，喝著咖啡，然後Blaine講了一大堆他面試NYADA的事情，說他多麼緊張，直到Kurt突然迸了一句「我愛你」。

我的老天，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卻是倒過來的－－Blaine瞪大眼睛盯著Kurt喝了一口咖啡，然後Kurt又繼續說，「我愛你，Blaine Anderson。我試著要抗拒我內心的情感，抗拒了好久，但我無法繼續下去了......我會一直愛著你。我知道你是我的靈魂伴侶，Blaine，我知道我們應該攜手度過餘生，但是......我需要時間。我只是......還沒準備好再讓你當我的男朋友。我需要多一點的時間復原傷口，去體驗一下跟Adam和其他人相處的快樂。但是，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準備好讓你回來。到時，你將會再度成為我的男朋友...而且這件事永遠都不會變，我發誓。因為我只能想像我跟你度過餘生，卻無法想像跟其他人一起走下去。」

現在兩個人都已經哭起來了。Kurt淚水中帶著微笑，Blaine則是用力地、大聲地擤鼻涕，引起他人側目。Kurt對Blaine提議他們兩人應該到外面繼續聊，為他們兩人留點私人空間，Blaine用力點頭答應了，馬上起身離開。

兩人牽手走到Kurt的車旁，彷彿再度證明了他們兩人的愛情不會有問題的。現在，Kurt只是Kurt，Blaine只是Blaine，但總有一天，他們會再度成為Kurt與Blaine。當那天來臨的時候，他們再也不會分開，直到永遠。（註一）

「所以...你需要時間。」Blaine又重述了一次。

Kurt點頭，感覺到眼淚從他臉頰上滑落下來，「你願意等我嗎？」

「是...是的。尤其是在我對你做了那種事之後。」Blaine說，他的喉結很艱難地上下移動，可以看得出他剛吞了一大口口水，「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就是給你時間......給你時間去決定什麼時候『我與你』再度變成『我們』。我會等你的，Kurt。也許我也是一樣，也需要處理一些情感，但我會等你的，只要你給我機會。我會願意花我一輩子的時間等你，寶貝，我真的很愛你。」

Kurt再也無法控制他的情感，躲到Blaine的臂彎裡開始哭泣。她們兩人緊緊地、絕望地擁抱著對方－－緊密到他們幾乎無法呼吸了，哭得更厲害了－－直到他們抱了很久、很久之後，讓情緒宣洩完畢之後，才放開對方。

「我們不會有問題的，寶貝。」Kurt在Blaine靠在的脖子附近，並在那兒獻上了一個吻，「我們可以復合的，我發誓。我愛你，謝謝你願意給我時間。我知道這很難，Blaine，但我真的打從心底感謝你。」

Blaine的頭靠在Kurt的肩膀上，點了點頭，然後把頭移開，凝視著Kurt。此時此刻充滿了愛意與諒解，雖然有點讓人心痛，卻仍充滿了希望。然後，Blaine微笑了，是真的微笑了。Kurt的心跳漏了一拍，因為他已經好久沒看到Blaine這樣微笑了－－一個照亮臉龐的微笑，彷彿是從烏雲中驟下的一道曙光......好吧，因為這對他們來說是個重要的一刻，所以用這帶點俗氣的譬喻應該不為過吧。

「我...我可以親你嗎？」Blaine問，「就這一次，好嗎？就當作是一個誓約，當作一個你願意投入這段關係、讓這段關係永遠持續下去的保證？」

「好的...」Kurt說，聲音帶著哭聲，「是的，你可以親我。」

Blaine靠過去，連起了他們的唇。因為淚水的關係，這個吻帶著鹹味，並且在之後變得開始有些混亂－－他們不停地靠在對方的唇上游移著，手臂繞在對方的腰上緊握著、擁抱著、珍惜著。

（完整版插圖請等我的本子出售！）

這個吻的一切都很完美，Kurt不會拿它來交換世界上的任何事物的。

當他們停下來後，Blaine擔心地問，「Adam那邊怎麼辦？你還在跟他交往嗎？」

Kurt傷心地低下頭。「我告訴他...告訴他我需要一些空間來思考我跟你之間的事情。他尊重我的想法，就放手讓我去做了。當我回紐約的時候，我會跟他說我剛剛對你說的話。如果他還想再跟我交往一段時間，那我會很高興地答應他的請求。但如果他不想的話.....我完全能夠理解，並讓他就此離開我的身邊。能單身一陣子也不壞。畢竟，能專心追我的夢想再好不過了。」

「是啊。」Blaine說。已經沒有需要再訴說的言語了，真的。取而代之地，他們抱著對方抱了好久，沉迷著他們能出現在對方的生命當中，並且很欣慰雙方終於打破了Kurt曾在兩人之間建起的那幾道牆。（註二）

註一：這段原文很美，我認為我沒有翻出那個味道，所以放了原文如下：The two hold hands while they walk to Kurt’s car. It’s a sign of reassurance for both of them. A physical connection that reminds them that things are going to be okay. That right now, they’re still Kurt and Blaine but one day, they will be Kurt-and-Blaine again and when that day comes, they’ll never be separated from then on.

註二：同上，原文如下：“Yeah.” Blaine said. Nothing else needs to be said, really. Instead, they just hold each other for a good long while, soaking in each other’s presence, both relieved to finally be breaking down those walls that Kurt has built between them.

***

最後兩人在機場離別的時候，是個甜蜜又苦澀的時刻。但是兩人的臉上都掛著微笑，因為他們內心深處都知道，他們總有一天會在一起的， 直到永遠。

當他們在機場門口擁抱離別時，雖然Burt、Carol和Finn都在遠方看著他們，Blaine仍哭得很兇，哭到Kurt的襯衫都濕了。Kurt忍不住問了一句：「Blaine，怎麼了嗎？」

「我－我只是太開心了」，Blaine啜泣著，「我－我從來沒想過你會給我第二次機會。從來沒有。」

「Blaine，親愛的，我告訴過你了，」Kurt的語氣裡帶著隱藏不住的喜悅。他輕輕地推開Blaine，托住Blaine的臉頰，用拇指擦去他的淚水。

「我永遠不會向你道別的。」

他不會道別的......永遠不會。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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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1. 總算翻完了！呼。第一次看這篇原文的時候，真的一直戳中我的淚點啊，讓我想到了很多事，太多太多的回憶...上面有一句「Blaine就是知道（Blaine just knew）」真的是深深刺中我的心啊啊啊啊啊！

2. 為什麼會這麼喜歡這篇呢？因為在這篇裡面，Nikki讓Kurt表現出深情的一面，卻又不OOC，讓我也真的認為在劇裡面的Kurt是這麼想的。不然單就電視上來看，很容易就會誤認為Kurt很冷淡，這也是之前fandom一直在討論的問題...

3. Nikki在文中使用了一個我非常喜歡的詞：for good。《For Good》原本是《Glee》中Kurt和Rachel翻唱《Wicked》的曲子，但這邊卻拿來描述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彷彿暗示著兩人會像歌詞中所說的：「Because I knew you...I have been changed for good. （因為我認識了你...我就此變得更好，直到永遠。）」而最後結尾的時候，她就寫了這麼兩句：「“I’ll never say goodbye to you.”　And he won’t….not for good. （「我永遠不會向你道別的。」他不會道別的......永遠不會。）」 真的很美很美啊！Q_Q

4. 總之希望大家喜歡囉！有感想也歡迎留言，我會馬上轉達給作者知道。:)